2018年7月19日 星期四

告別微信(一)


这几天看到微信封号的消息,人们可能因为在群里的几句讨论,朋友圈里间接的几句评论,就得到一个“永久封号”的惩罚。诧异之余,我想谈谈自己主动告别微信的经历。开篇,先说说我为什么不想要使用微信。

微信的封闭形态常常使我感到压抑。而于此同时,我又对这种封闭形态下未知的传播速度与传播效果感到恐惧。比如,当我在自以为安全可靠的群里分享了一张照片或者一段视频,我必须做好这张照片并不仅仅只停留在这个群的心理准备。它可能会被群成员转发到其他群,再被那些我们并不认识的朋友的朋友,分享给更多的陌生人。这个过程不像微博或者推特,能够看到具体是谁转了。正是这个不可见的传播渠道,使我感到恐惧。

这个现象一方面解释了微信的传播能量,另一方面也让我明白,微信并不是真正封闭可靠的交流平台。即使是我们最亲近的亲朋,也可能会把我们分享的东西转发给他人。我们可能并不希望这些信息被他人获得,却也不可能在每一次对话时提醒对方不要传播。微信的用户依赖度那么高,当人们整天沉浸其中时,实在很难不去转发分享信息。

此外,我也不喜欢以群为单位的各种组织。当工作群,同学群,家长群,同好群一一出现在微信里,老板在群里发布任务,老师在群里布置作业,这实际上模糊了家庭,工作与私人生活中的种种界限。并且使微信成为个人生活中维系社交必不可缺的应用。这也是那些突然被封号的人们最困扰的地方:他们不再能够接收到孩子的老师发来的通知,也不再能够通过微信回复老板的问题。而老板,同事,老师们,都不太可能为了不再能够使用微信的你重新寻找其他沟通渠道,比如直接发邮件,短信,或者打电话。好在我并不生活在国内,平时用微信主要是用来和父母沟通,因此告别起来,工作等其他社交圈的牵绊会少一些。

我也不喜欢微信对待用户数据的方式。我并不懂IT,但在使用微信的过程中能够感受到数据不平等。比如个人的对话框删除以后,便难以找回记录。

再说一说微信公众号。因为封闭在微信的圈子中传播,文章为了获得点击率必须卯足了劲。在这种吸引力导向下,微信公众号的标题常常耸动而无美感。遗憾的是,这样的“标题党”却是一再被鼓励的。我夸张地认为这种导向破坏了文字,也影响了大众的文字审美能力。

最后再谈一点,微信钱包。微信钱包里的钱,也像是圈子里的钱,提现到银行卡需要手续费,信用卡还款需要手续费,各种需要手续费。而被多年前那股红包雨的热情点燃的用户们,此后再也无法停止使用微信钱包了。这多少像个陷阱。

而我选择挣扎到圈子的边缘。

2018年6月15日 星期五

母親的圈

也許是因為我的爺爺正在一步步老去,我的母親對於“老無所養”感到恐懼。幾乎每一次遠程通話,最後都會繞到何時回國的問題上。“你們什麼時候回國?”,“你們接下去在哪裡?”,儘管她早就知道我們對生活的安排,卻一再重複這個話題,並且讓我們盡快回國。“回來回來,在國內總能找到事情做。”,“趕緊回來,在國內總是更方便些的。” 不管我們怎麼解釋在國外工作其實和在新疆工作差不多,並不會“更方便”,她總是不聽。

這成了我們之間無解的話題。

我不懂為何回國工作“更方便”,也不明白她一直執著於讓我們放棄國外的一切回國的原因。好像事業,未來,追求,等等,於她都是無意義的。最重要的是要“在家”。為什麼要在家?“這樣等我們老了照顧起來總是方便些”。

原來這個方便是相對於她而言的。如果我們在國內,對她來說,心理障礙便更小,跨越那道障礙方便些。於我,在國內任何地方工作和在國外工作,跨越物理距離的難度是相近的,都需要消耗差不點一個白天的時間,當然也就不存在國內比國外“更方便”的感受。除非我們在家鄉工作,甚至不工作待在家裡服侍父母,才能達到她所期待的“方便”。

也許我們在國內能夠提供給母親心理上的安全保護?

盡管我的兄嫂都在家鄉工作,母親對此卻並不滿足,仍然一再在家庭微信群裡喊我們回國,回家。我想這多多少少會對我的兄嫂造成壓力?母親對此恐怕並無感知。她理所當然地認為贍養老人是必須的,絕不能被稱作壓力。她津津樂道自己對老人的照顧,句末總不忘感嘆:幸虧我們住得近,才方便時時照看四位老人。作為丈夫常不在家吃飯的家庭主婦,對老人的照顧也許是她獲得自我價值肯定的最重要內容。

於是她把這種自我實現的期待轉移到了我們的身上,永遠難解的怪圈就形成了。


2018年4月10日 星期二

读书解惑

最近读书,困惑得以解答。
确切地说,过去的不解得到了梳理。
豁然开朗
方知读书之好
要诚恳谦卑地读书。

记住此刻
读书值得




2017年3月6日 星期一

2016年9月12日 星期一

2016年9月4日 星期日

阿尔萨斯的云

我的窗前
有一片正在穿行的云
她离我那样远,又那样近

2016年8月25日 星期四